苏轼与歌姬舞女有很多不得不说的故事,尽管,这些故事都很正经,却是老司机们津津乐道的名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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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,万里归来颜愈少,微笑,笑时犹带岭梅香。试问岭南应不好,却道:此心安处是吾乡,即是他送给王定国侍人寓娘的词句。千古之下,此心安处是吾乡,治愈了多少漂泊者焦躁的心田?
今日读到的两首词,虽然不像上篇那么著名,却也有开创性的意义。
因为它们在苏轼词集中,于前排就座,乃目前可考的苏轼最早写给舞女的词章。
两首《南歌子》,出于同一天,苏轼在词前小序中写道:
楚守周豫出舞鬟,因作二首赠之。
虽然这个舞女不像寓娘那般留下了名字,对后人而言,不免有少许的遗憾,但看历史,必以当时,在那个时刻,这位得到大才子青眼相待的舞女,其激动与悸动,却是无须多言的。
绀绾双蟠髻,云欹小偃巾。轻盈红脸小腰身。叠鼓忽催花拍、斗精神。
空阔轻红歇,风和约柳春。蓬山才调最清新。胜似缠头千锦、共藏珍。
琥珀装腰佩,龙香入领巾。只应飞燕是前身。共看剥葱纤手、舞凝神。
柳絮风前转,梅花雪里春。鸳鸯翡翠两争新。但得周郎一顾、胜珠珍。
读完两词,穿越时空,我似乎已坐在酒桌边上。斜眼向苏轼看去……
他的目光,聚焦在哪里呢?
轻盈红脸小腰身;
只因飞燕是前身。
哦,原来,最吸取他的,正是舞女的小蛮腰。
不由得会心一笑,不管千年万年,男人们的目光啊,总是不变的。
不同之处在于,普通如我者,见了美女,只会来一句,靠,身材真好,无法像苏轼那样,在欣赏妙处之外,还能以优美的词句、贴切的典故,把人家的身段描摹得妙曼可人,将人家的舞姿书写得飘逸柔优。